〔安齋續談47〕從俄烏和以巴戰事的談現代文明意義

（全民專欄/陳天授）回顧俄羅斯自去(2022)年2月，發動入侵烏克蘭的戰事，至今的俄烏戰爭仍炮火未歇，烏克蘭整國家陷入烽火連天的困境，導致受害人民流離失所的生靈塗炭。記得杜甫的詩〈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儘管俄羅斯對烏克蘭的發動戰爭之後不久，即有部分國家的指出俄軍成員犯下違反國際人道法的行為，犯下戰爭罪和反人道罪，導致其退出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特別是最近國際奧委會對俄羅斯的停權，但是今(2023)年10月聯合國大會將投票選出15個新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U.N. Human Rights Council）成員國，任期自2024年至2026年。目前俄羅斯仍然憑藉其影響力運作，試圖透過不記名投票重返理事會。

當今東歐地區的俄烏戰事未停，中東地區又再於本(10)月7日，爆發了伊斯蘭組織哈瑪斯對以色列進行大規模攻擊，加薩地區隨機遭受報復性反擊，截至13日已造成超過1500名加薩居民死亡、6600人受傷。美國國務卿布林肯日前表示，已經和以色列與埃及討論人道走廊事宜。

然而，埃及總統塞西（Abdel Fattah al-Sisi）表示，加薩人必須堅守自己的土地。他指出，埃及已經接待了來自各國的難民，人數高達9百萬人，但加薩居民的情況不同，他們的流離失所，代表巴勒斯坦將會消失。塞西同時指出，埃及將在這個困難時刻，致力於提供加薩人民醫療與人道主義援助，重申開羅確保巴勒斯坦人合法權利的堅定立場。希望用人道走廊將食品與醫療用品等物資送入加薩，但不希望開放邊境接納加薩人民，巴勒斯坦人應該堅守家園。

我們不能不感慨於發動戰爭國家對於翻開文明的歷史，讓我們的確只會對我們的工作感到氣餒。人道主義者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 1875-1965）在《文明的哲學》(如附照片)一書中指出：不幸的是，雖然我們懷著要把國家轉變為文明化的國家意志，但我們卻不得不成為這種缺乏同情心而又不健全的現代國家的一員。我們必須對精神力量抱著信心，但這在目前簡直是不可能的。幸好倫理的世界觀與人生觀給予我們擔負起這個重擔的力量。

可是我們現在從俄烏與以巴戰事的談現代文明意義，很顯然一些比較先進入文明國家的幸運者，他們相對是沒有擔負起這種倫理的世界觀與人生觀。我們見到的是，部分先進國家憑藉著軍事力量的文明正宰制著這個世界，其所走的途徑並不是讓我們努力促使現代國家按照尊重生命的觀念，走向文明國家的精神與德行。所以，史懷哲再指出：現代國家唯有在新的意識型態的指揮下，才能在它的領地內獲得和平；只有當國家之間產生新的意識形態，它們才能開始相互了解，而不再相互毀滅；只有當現代國家能以不同於過去與現在的精神對待外國時，它才不致為了類似過去的作為而擔負罪過。

史懷哲還特別指出，康德在《邁向永久的和平》裡所提出「認為遵守這些原則便可以使和平條約的締造足以保證永遠的平和」，這是錯誤的想法。史懷哲認為，和平條約的條規不論具有多大的善意，或多麼完美地起草擬定，都不能產生甚麼效果。唯有建立「尊重生命的意識形態」的統治力量才能替全人類帶來永久的和平。

我們對於現代文明企望全人類帶來永久和平的意義，會不會覺得史懷哲「尊重生命的意識形態」概念曲高和寡而卻步，或是我們至少應該先呼籲俄羅斯與烏克蘭戰事，和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哈瑪斯戰事，他們彼此的立刻停止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