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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到臉書FB!   分享到Google+!   分享到噗浪!   分享到推特twitter!   作者:陳天授 時間:2024-10-29 人氣:

〔安齋五談09〕與談金門防衛副司令高舉「八二三炮戰」(二)

(全民專欄/陳天授)2019.08.27

高紹舉:我找到了十一封信函,仍在原來的信封內寄到我家地址:泰安街一巷八號。很多都是用宣紙寫的,照片效果不知如何,或許影印看,真希望可以親身送去。

以下的一小段是搜尋來的:「瞿秋白的堂兄瞿纯白有意栽培他,認為他國學基礎已經不錯,若再學一門外語則可為就業多一種選擇。於是,瞿純白鼓勵他考進了武昌外國語專科學校,學習英語。

瞿母死後,瞿秋白一家人分別投親靠友,瞿秋白到無錫城南門外楊氏小學以做鄉村小學教師謀生。1916年年底,瞿秋白得到表舅母的資助,西赴漢口,寄居在京漢鐵路局當翻譯的堂兄瞿純白家中,並進入武昌外國語學校學習英文。1917年春,堂兄瞿純白調外交部任職,瞿秋白也隨同北上到北京,參加普通文官考試未被考取。」

關於太康艦與「二二八」的事,胡璉應該不知道,那是我父親海軍和陳儀之間的事。俞大維,我不知道他那時候是什麼職位?

陳天授:昨天我到泰安街踏查,我先從新生南路濟南路口,沿濟南路步行,越過金山南路,續前行到泰安街口,轉進泰安街1段,找到1號,3號,未見有5號的地址。今晨看到您的更正為6號,應屬正確。

高紹舉:你可不可以給我你的email address?我有2015年1月的video可以寄給你,我看到一巷六號隔壁就變成二巷了。

陳天授:一巷二號至六號或八號現掛有海軍用地,盡頭就是金山南路黎寓。黎寓就在泰安街一巷八號或十號與金山南路的交叉口。

高紹舉:這是黎玉璽的家吧,他家是我們家分出去的,可是他的大門不是對著泰安街,所以是金山街。

陳天授:是的。金山街現改為金山南路,黎寓這張照片是我昨天拍的。黎寓側邊的對面,是泰安街1巷1號,3號現已改建大樓。

高紹舉:這張照片是那裡?我上次去時沒看過。是不是建大樓?我剛剛寄了幾張照片和一影片,email寄給你的。

陳天授:全新的十幾層大樓,它背面就是這是華僑大樓。

高紹舉:華僑大舞廳,在濟南路上。

陳天授:看到了您三張照片,我更確定海軍的這段歷史。華僑舞廳就位華僑大樓斜對面不遠處,附近有自立晚報社。

十一封信可以的話,先拍一封傳給我,試看效果如何?近年來,白先勇頻頻回臺發表著作,針對其父白崇禧在「二二八事件」中與陳儀之間的議題,作了許多說明與澄清。

高紹舉:自立晚報還在?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訪問我外公的報社?我們搬去泰安街之前,住在松江路,白崇禧在轉彎的街上,那時我還很小,不知道他是誰。

陳天授:戒嚴時期臺灣只有大華晚報、民族晚報和自立晚報,前兩家與國民黨關係密切,自立晚報是吳三連與臺南吳修齊家族共同成立,標榜無黨無派。

高紹舉:我只記得報社名字,我家好像訂大華晚報。傳來的圖片6張。胡璉的信是最清楚的。

陳天授:胡璉的信可以看得清楚,很有價值的檔案資料。太康軍艦歷任艦長(錄自網路)。第二任艦長高舉上校(35.8.01-36.12.26),這期間臺灣發生「二二八事件」。第一任艦長梁序昭上校(34.08.01-35.07.31),後升至海軍上將。第二任艦長高舉上校(35.8.01-36.12.26),後升至海軍少將。第三任艦長馬紀壯上校(36.12.26-37.11.30),後升至海軍上將。第四任艦長黎玉璽上校(37.12.01-38.6.01),後升至海軍上將。

高紹舉:二二八是那一年?

陳天授:民國36年(1947)2月28日。以下(錄自網路):民國36年2月19日下午,太康軍艦在上海高昌廟海軍碼頭,國防部長白崇禧陸軍上將蒞艦視察及參觀;並召集官佐垂詢工作概況,復命艦長高舉上校引導記者參觀雷達操作情形;……民國36年9-10月間,太康軍艦為海防第一艦隊之旗艦,……時艦長為高舉海軍上校。民國36年10月7日太康軍艦……在營口澈夜以艦砲阻遏中共軍5次猛烈攻擊,……使營口轉危為安,時艦長為高舉海軍上校

高紹舉:那麼是我父親任太康艦長的時候。

陳天授:除了胡璉信件外還有其他信件資料嗎?

高紹舉:有,我明天一封一封寄給我。

陳天授:OK

高紹舉:這些戰役我都不知道,唉真希望他在時能知道,或有機會問他。

陳天授:1947年「二二八事件」和1958年「八二三炮戰」,應是高伯伯(高舉將軍)參與的重要歷史事蹟。郝柏村1958年「八二三炮戰」發生時在金門擔任陸軍第九師少將師長,奉命率部戍守小金門(烈嶼)有功,高伯伯這時在金門任海軍副司令,一位是陸軍、一位是海軍,就您的了解如何?

高紹舉:我父親是金門防衛部海軍副司令,胡璉是金門防衛部司令,據我知到郝伯村那時是上校砲兵指揮官。

陳天授:了解。

高紹舉:這幾天讀了很多關於我父親的書信和幾篇他自己寫的東西,我保存了這麼多年,都沒有去看一看。謝謝你。以下是父親自述其治學、教學和治績:

治學(國內外共十六載):

• 海軍官校及艦課共八載

• 義國海官及軍官高級班共四載(包括艦隊實習時間)

• 德國潛艇軍官班兩載

• 美國海軍訓練團帶職受訓艦長及美國盟軍高級軍官對潛作戰訓練班共兩載

教學訓練工作:

• 海軍砲術班主任教官

• 國防部軍官外語學校英文軍語教官

• 教育部海洋學院航海教授

• 海軍接艦訓練班主任

記得我退役後大約距今十年以前有一次在海外某場合-可能是好幾位在商船服務的海軍退役軍官在某一港口彼此互相訪問。其中一位可能是留美八艦仝學,也可能是留英接艦同袍,在以前並不認識他,忽然對我說:「高船長,你在海軍裏的聲望很高。」

我說:「我在海軍裏,官既不大位亦不高有何聲望可言?」他說了一句話使我很受感動,他說:「聲望高低和官階大小沒關係。」誠如西諺所謂:「你無法永遠埋沒一個好人。」足見是非終有定論,公道自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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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一些事蹟:

(1)德國及義大利留學結業返國途中與法國警察一埸爭論:

我們自馬賽乘法國郵輪途經當時還是法國殖民地的越南一個港口-海豐,在船上看到一位法國警官帶著兩位越南警員坐在大菜間一張桌子後面,頤指氣使,態度傲慢地盤問兩三個華僑學生。我走向前兩腕横胸,怒目而視,正要對他侮慢僑胞提出抗議,那法國警官轉頭向越南警員問:「這個人站在這裏做什麼?叫他走開!」我當時忍無可忍立即大喝一聲:「FINE我實在只會幾句洋涇浜法文,以下是用英文偶爾掺點德文和他們爭論),你身為警官卻一點風度沒有,根本不像一個有教養的人。怎麼可以傲慢態度侮辱平民!」他説:「你們這些中國人要日本人對付你!」我説:「你們這些法國人要德國人對付你!」他説:「你竟敢在法國境內侮辱法國警官,你將受到懲罰!」我説:「為主持正義我對後果並不在乎!」次日警局傳我詢問,我把全部經過情形告訴問話的副局長,他會說德文,聽我說是在德國習潛艇學成返國,很感興趣,卻把話題轉到德國民情風俗上去,根本沒有把我送去坐牢。在這裡我要附筆對劉永仁同學表示感謝,他當時看到我被三個法國警察圍攻(舌戰,仗義助我一陣。劉同學任職美國國會圖書館,近將退休)。

(2)美國接艦受訓期中對當時美國南部種族歧視之反擊:當我聽說我們士兵(百分之九十五為大專已畢業或肄業中之學生響應故蔣委會長十萬青年十萬軍號召從軍),被邁阿密美某舞廳因種族歧視饗以閉門羹時,我把五十元美金(那年代不算太少)交給他們,吩咐他們找十幾位打手必要時打進去,一切後果全由我艦長負責。一面我們把消息透露出去,讓艦上美國顧問曉得,當天美顧問Gustafson上尉即到我房間向我道歉,並保證警告該舞廳負責人如再拒絕招待盟軍將報請市政府予以查封。總算完滿結束這一塲不愉快事件。這經過情形金山公司的侯景船長知之最詳。

(3)抗日戰爭:松滋百里洲戰役(鄂西會戰之發端):

當時我任海軍第七佈雷大隊大隊長,隊部與敵隔江對峙(中隔一小州)。敵拂曉突襲,飛機猛炸松滋縣城,砲彈落大隊部前後,當我發現隊部炊事兵逃亡,立即緊急集合全隊官兵訓話,訓話畢拔出手槍對空發射一彈,並警告如發現陣前逃亡,本人當親予當場格殺。故雖被突襲,除行李船被敵擊沉,我留學德義六載的全部書籍及私人財物均損失外,數百枚水雷均安全轉運至新陣地繼續封鎖工作。

這中間還有一段插曲:當我們從大隊部往船隊途中,正值敵機臨空輪番俯衝轟炸,我乘馬率隊仍照常進行(為爭取時間),林准尉軍事長永卿到馬前向我報告:「大隊長乘馬目標太大,敵機很容易看到,請大隊長下馬。」這點又是我粗心大意之處。

(4)對共軍作戰:

當時我們的任務是封鎖旅順、大連、煙台、龍口各港及切斷敵方補給綫。我任太康艦長兼艦隊長,我在第一次出巡中就截獲二十幾艘資共船。我有此戰果那是我日夜不停地巡緝追捕,範圍包括敵軍十里灣砲台砲火射程以內。為了追緝敵船也曾和敵砲台打過砲戰。雖然砲台的砲通常口徑較大,工事較堅固,掩蔽較容易,而我們的高度機動性也俱備了進可以攻退可以守的戰術上優勢。(民國七十二年三月于美國馬里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