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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到臉書FB!   分享到Google+!   分享到噗浪!   分享到推特twitter!   作者:陳天授 時間:2021-04-15 人氣:

《溫州街瑣記28》讀虞和芳〈哀悼胡適之先生〉詩及其他

(全民專欄/陳天授)《曙光》文藝創辦人楊正雄閱讀拙作《台灣政治經濟思想史論叢(卷六):人文主義與文化篇》,書中有篇〈近代學人1970年代重要著作與胡適的文化記述〉,特別談到有關柏楊先生的作品。

正雄兄告訴我《曙光》文藝早期有位台灣大學念書的作者虞和芳,當1962年 2月 24日胡適先生剛過世的時候,她即在《曙光》文藝(第二卷第一期)發表了一首詩〈哀悼胡適之先生〉:

「人生最可悲的莫過於死/而今,您卻對它含笑相迎/您沒有畏懼,沒有不平/安祥地讓它侵蝕您底心靈//誠然今世仍會有著太陽/而您的去,卻已帶走時代的光芒/您總是泰然處事,穩當安步/任重道遠,您也從不喊苦/您任勞任怨,堅定的做著中流砥柱/我們讚您,嘆您,卻沒人能及您,能和您相比//您如今去了,棄我們而去,不等待我們而去了/您已得到安寧,然而卻留給我們無窮悲悽/千千萬萬的人,為您墮淚,為您婉惜/只為的您是一代完人,青年導師」。

正雄兄還告訴我,虞和芳就是帶他去溫州街台大宿舍見殷海光,她也是喜歡柏楊作品的讀者,而且與柏楊有點淵源。於是我查閱了1984年3月由星光等出版社發行的《柏楊65:一個早起的蟲兒》,赫然發現有篇雲匡寫〈人性的光輝〉一文有如下的記述(頁47):

「這本書的主題部分,是由柏楊的九位朋友和他的新夫人以〈柏楊與我〉為題,分別執筆。他們是:孫觀漢、梁上元、梁黎劍虹(梁寒操夫人,上元的母親)、虞和芳、羅祖光、史紫忱、吳覺真、筑音、姚安莉,和張香華(柏楊夫人)。十篇文章中,除孫觀漢一篇曾刊載於台北出版的《愛書人雜誌》,其餘皆未發表過。」

文中另對虞和芳與柏楊的交情有如下記述:還在德國的虞和芳,是台灣到國外留學的,今天〔1984年3月〕也是頗具知名度的作家之一。她到目前為止,還不曾和柏楊見過面,只有着一份心靈交流的友情。她為柏楊之陷於冤獄,寫過不少詩文,並在德國慕尼黑城廣泛推薦柏楊著作。她說:「柏楊的作品,若以一個字來概括的話,我會舉出『愛』字。他所以甘心背黑鍋,情願冒著生命危險,還是喋喋不休的說話,只是希望我們能向上向善。他自己也說過,何嘗不知道『悶』為上策,但是他的話就是忍不住的向外亂冒。這只因他的一番愛心作祟。

承上述,在柏楊的九位朋友之中,除了虞和芳對於柏楊的因文字獄之災感到不捨之外,我也注意到梁黎劍虹、梁上元的這對母女。1970年代我在輔仁大學與蔡傳志、周玉山、蘇逢田、葉景成、蔡建仁等人,在一起編輯《輔大新聞》時,得有機會曾與梁上元照過面。

由於是大夥同學見面的場合,加上我們編輯的《輔大新聞》,因為有過激烈批評時政,很快地就被迫改組,我們這組編輯群也就散了。我僅知梁上元是梁寒操先生的寶貝千金,但當時寡聞如我者,確實不知梁寒操是何許人也?

我是在出社會工作多年之後,對於台灣政經體制的結構,和新聞界多所接觸,才清楚梁寒操是國民黨大老,先後擔任過中華日報和中國廣播公司董事長。

回想我的青少年時期,因為喜歡閱讀胡適、徐志摩、覃子豪等人的詩,也因結識了台南鄉親詩人正雄兄,幸有《曙光文藝傳奇》機緣,得讀虞和芳〈哀悼胡適之先生〉詩,進而檢視《柏楊65:一個早起的蟲兒》書,更勾起我重溫《輔大新聞》的一段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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